天在水

一身孤注掷温柔

【罗浮生×杨修贤】动心(下)

*这一对大概是诱攻诱受(•͈˽•͈)
*有一句话巍澜带过,我看到小说里生哥问你看过穿西装砍人的吗就很想哈哈哈还真有
*写的时候有点赶,看到错误请告诉我,爱我也请告诉我




“画中人是你也是我爱人的模样”

5、

罗浮生有戏瘾,福隆戏院的九岁红戏班子很对他的胃口。他莫名地想带杨修贤来这里,让他也听一听这让自己死而无憾的戏。

杨修贤表面上玩世不恭,碌碌庸庸,实际上他是个搞艺术的人,是个真正搞艺术的人。罗浮生自己整天打打杀杀非要见血的,但他就喜欢杨修贤那种虚无缥缈的艺术感。

可惜杨修贤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迈出过杨宅大门一步了。他被绑架的事传了出去,故事里没提到罗浮生,只说杨老爷子花了不少大洋把人赎回来的。饭后闲话三四人聊聊,笑那风流的杨公子都被吓得不敢出门了。

下午美高美来了杨家的人,送来一幅巨大的画,嘱咐了是新画,要挂在通风的地方吹一吹。罗诚收下了,向来人道了谢。他朝罗浮生嘿嘿笑着,说肯定是杨公子自个儿画的,来答谢少当家的。

画确实很大,罗浮生揭了布去看。油画,印象派,乍一看上去就是棕色的,好像就一团深色混杂着,他根本看不出来画了什么。

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,罗浮生扔下一句话,“挂楼上我的套房里吧。”

“好嘞。”罗诚高高兴兴去挂了。他是个粗人,看不懂什么画。不过就是越看不懂越觉得这画画得好,高深莫测。

美高美一如既往地充斥着爵士乐和舞动的漂亮身体,罗浮生却反常地一个人挑了个角落坐着喝酒。感觉到一只手慢慢从后面攀上他的肩,罗浮生看都没看,冷淡地吐出一个字:“滚”。

谁知后面传来一声轻笑,“我以前可不知道,生哥脾气这么不好。”

是杨修贤。他挨着罗浮生坐下来。

“现在知道了?”罗浮生没拒绝他坐在身边,但是也没正眼看他,目光锁在舞池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身上。

“收到我的画了吧,喜欢吗?”杨修贤笑了笑,问他。

“喜欢,多谢。”罗浮生敷衍地回答。

杨修贤也没计较,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。没多久罗浮生就感觉到了他几乎强烈成实体的视线,偏过头来。

美高美的暗红色灯光衬得罗浮生侧脸线条更加优美,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,像小扇子,叫人心痒。薄唇轻抿,显得寡情。他突然抬眼,眼神里带着勾人的笑意和一点点引诱意味的邪气。

“妖精。”杨修贤终于忍不住低骂一声,抬起身子直接压在罗浮生身上,用力拽着他的衣领狠狠吻了上去。罗浮生心安理得地接受投怀送抱,一双手也不安分地环住杨修贤瘦劲的腰,在他腰间不住摩挲。然后在喘息的空隙之间,贴着杨修贤的耳朵,用那低沉的嗓音反问道:“谁是妖精,嗯?”杨修贤的耳尖都被那道嗓音烫红了。

罗浮生手劲大,力道控制不住,杨修贤嘶了一声,按住腰间的手臂。

罗浮生掀开他的衣摆一看,果然腰间一片乌青泛紫。他蹙眉,“那些人动你了?”

“挨了一脚,和一棍子。”杨修贤捉住罗浮生戴着露指皮手套的手,低头亲了亲他露在外面的指尖,“偶尔碰到的时候疼一点罢了,不碍事。”

罗浮生被他的动作搅乱了心思,半晌不说话。过了一会儿,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,突然勾着嘴角笑了,压低声音,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肯定道:“杨修贤,你爱上我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杨修贤夺了罗浮生的酒杯,仰头全部饮下,能清楚地看见他喉结的滚动。他拉着罗浮生交换了一个充满酒精味的深吻,然后倚在他的肩上,眼睛里点着光,笑道:“生哥,还不明白呢?收了我的画,可就是我的人了啊。”





6、

等两人到了套房里的床上,气氛如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时,罗浮生却按住了杨修贤,“你别勾我,你腰上有伤。”

杨修贤听话地不动了,嘴上却要反驳,“到底是谁勾引谁的。”他起身挽了袖子,盘腿坐在床边。罗浮生看到他露出来的手腕脚腕上还有淡淡的红痕,眼神一变,“几天了,怎么还没消?”

“那绳子可是粗麻绳,之前磨破了,现在有点印子,但是已经好了。”杨修贤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。

“该长记性了吧?出门要带两个人。”罗浮生还是躺着,正好看见对面墙上那幅画。

“带什么人,我自由惯了。”杨修贤也看到了自己的画。他转向罗浮生,问他,“生哥,你看出来我画了什么吗?”

罗浮生冷哼一声没答话。

杨修贤忍不住笑了,趴在他身上,“没看出来就告诉我啊,我又不会笑你。”他觉得令人闻风丧胆的玉阎罗有一点可爱。

“画了什么?”罗浮生把杨修贤的头推开,端正地坐了起来,想再好好看看。

“你。”

这个字就像洪水打开了闸门,罗浮生几乎一瞬间就在画上看到了自己。

仰视的视角,他持枪的姿态,面容没有细画却寥寥几笔表现出冷漠镇定的神情。黎明破晓前的天空是深棕色与黑色的结合,他的皮衣是最纯正的棕色,裤子袖子淡一点点,最浅的地方是肤色。虽然拿着枪,却没有半分狠厉暴虐,只显得英勇无畏。

原来那天杨修贤看到的自己,是这样的。

“你是那个时候,对我动心的?”罗浮生问他。

“是。”杨修贤挨着他并排坐,“我一回到家就开始画,颜料干了就立刻给你送过来了。”

难怪杨修贤这么多天不出家门。

罗浮生说不出话来。他拉着杨修贤的手,一遍一遍抚摸过手腕上淡淡的红痕。

“杨修贤,你陪我去福隆戏院听一场戏吧。”他突然出声。

“一百场都奉陪到底。”





7、

杨闻道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看账本。天气好得很,树上还有鸟鸣。

两只喜鹊从树上飞过,扫地的阿福抬头去看,“喜鹊来报喜哩。还是双喜临门。”

杨闻道叹了口气,眉头紧皱。报什么喜啊。他是个知足常乐的人,唯一的儿子回来就行,不在乎那些钱。可那到底是一笔不小的数目,对于锦绣坊和整个杨家来说,有些吃不消。

正想着,竟看见罗浮生拎着个箱子走了过来。

“罗少爷,你怎么来了?都没人通报一声。”杨闻道急忙站起身想去迎他。

罗浮生摆摆手示意杨闻道不用起来,自己也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下,“我拦着他说不用通报的。”

近了,杨闻道才看清罗浮生衣裳有些乱,还沾着血迹,吓了他一跳,“罗少爷哪儿受伤了?我去喊大夫。”

“不必,”罗浮生耐着性子把杨闻道拉回来,“我没事,别人的血。”

“杨公子呢?”他四处看看,这杨宅比较古典,院子也清幽。

“他估计在画室画画呢。您找他,我就派人去喊。”

“不找他,”罗浮生把箱子往石桌上一放,打开来,笑眯眯道:“我今儿是来物归原主的。”

是赎杨修贤的大洋!杨闻道大吃一惊,这正解决了他最近的愁事。他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,竟站了起来想要给罗浮生鞠一躬。

罗浮生连忙拦住他,把他按着坐下来。

“罗少爷,你对我们杨家有大恩呐!我杨某一定铭记在心,日后你若有用得上杨某人的地方,尽管开口!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杨闻道一番陈辞说得是慷慨激昂。

罗浮生快被这耿直的老爷子逗笑了,“杨老爷,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恩不恩,报不报的。以后可别给我送什么锦绣坊的珍品了,我一大男人,要那些布有什么用。”

“对,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!”杨闻道高兴极了,喊道,“阿福,别扫地了,快给罗少爷端茶水和点心来。”

“别张罗了,”罗浮生站起来,“我这边也忙,送个东西就要走了。”

“杨老爷,回见。”他挥了挥手,潇潇洒洒地转身就要走。

杨闻道一细看这些大洋就知道不对,多了太多了,不都是他的,就连忙喊住罗浮生,“罗少爷,这多出来了快一倍,我不能收。”

罗浮生手插在口袋里,头都没回,脚步也没停,只笑了两声,“老丈人,收着吧!多出来的那点钱,权当做聘礼的一部分了。”

杨闻道愣在原地,问阿福:“罗少爷刚才说什么?我什么时候有女儿了?”

阿福缩了缩脖子,“我不知道,阿福什么都没听到。”罗少爷以后就是我最崇拜的人!

罗浮生前脚刚走,阿运就急匆匆跑进来,“老爷!老爷!”

杨闻道不悦,“咋咋呼呼,成何体统。”

阿运没管他的批评,笑得格外灿烂,“老爷,大街上都传开了,说双枪玉阎罗一锅端了白虎门!”

杨闻道拍拍阿运的脑袋,“你乐什么,人罗少爷道上的事,我们少管。”

“老爷,白虎门可不就是之前绑架我们少爷的那一个!”阿福最先反应过来。

“对啊。白虎门现在一团散沙,不成帮派了。罗少爷还撂下话了呢。”阿运故意卖关子。

阿福比杨闻道八卦多了,立刻凑过来,“什么话?”

“这样说的,”阿运清了清嗓子,学着罗浮生的语气,“杨家由我罗浮生罩着,我的人,谁也不许动。”





8、

杨修贤撑在罗浮生身上,一只手去扒他的外套,“我买了个两层小楼,以后一楼做画廊,我们住二楼。”

罗浮生握住他乱动的手,勾起唇角,“怎么,打算嫁给我了。”

杨修贤抽出手来继续扒,“不,打算娶你。”

罗浮生任由他脱掉自己的外套,伸手去摸杨修贤英俊的脸,“随你。你高兴就行。”

这么一说,倒让杨修贤觉得自己纠结得毫无意义。他刚碰到罗浮生衬衣的扣子,就被一股大力握住腰,翻了个身。

杨修贤舔了舔嘴唇,“生哥,你一套西装都没有吗?”他毕竟国外生活久了,喜欢看人西装革履的模样。

罗浮生俯下身去吻他的嘴角,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,“你看过穿西装去砍人的吗?”

“看过。”杨修贤笑得有些得意,“我在法国学画画的时候,住在表兄家。他的爱人姓沈,是个教授,斯斯文文的,每天西装三件套,但提起刀来绝不含糊。”

“哦?”罗浮生挑眉,“提刀的算哪门子斯文教授?”

杨修贤笑了两声,吻了吻罗浮生的下巴,“我表哥是国际刑警,沈教授是他们部门的顾问。就很像电影里吃斋念佛,手起刀落的大人物。人家可真的是一身书卷气,相貌、身手,都不比你差。”

罗浮生压低了身体,嘴唇故意贴到杨修贤耳边,“你在我的身下想别的男人?”

杨修贤耳朵最敏感了,经不起撩拨。他主动勾住罗浮生的脖子,哑着嗓音说:“我想的都是你。生哥,带我飞吗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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